Veronica at Black Watch, sailing to St. Petersburg
即將離開Tallinn(愛沙尼亞的首府)的傍晚,
我走上郵輪最高階的樓層, Observatory Lounge:
一個全以玻璃環繞的Lounge Bar裡,
打開琴蓋, 練習起兩天後音樂會的曲目.我不是酒吧鋼琴師 (Cocktail pianist),
但趁著旅人們尚未歸來前, 恣意坐上這全船最佳的看海位子,
享受起私自遠眺海景的彈琴時光…
其實, 此時的我應是在Tallinn城裡欣賞傳統舞蹈與民間音樂,
我報名了兩個當地旅行卻因簽證問題而讓我只能全天留在船上…
‘Tallinn是Baltic Sea十分活躍的港都,
隔著芬蘭海峽與赫爾辛基對望,
在歷史上曾受丹麥, 前俄羅斯, 德國的統治,
其文化, 語言是北歐, 東歐, 西歐的奇異融合,
石頭路, 矮房, 城堡, 尖塔… 全城以古城牆環繞,
給人一種似乎是還活在中古時期的都市,
Estonia(愛沙尼亞)的真正文化精髓就留在他們的民間音樂裡…’
郵輪上的演講如此介紹著Estonia,
而我, 只能在甲板上遠望高低尖塔鐘樓, 暗自在心中描繪它,
和那沒有聽到的民間音樂…
自遊輪看去的遠方愛沙尼亞Tallinn
愛沙尼亞作曲家Arvo Part
事實上, 有很長的一段時間, Estonia這國家並沒有與我有任何連結,
直到幾年前我發現了生在Tallinn的當代作曲家Arvo Part:
他的音樂留著純粹的精神性探求, 與深沉的宗教式聖詠,
詩意地傳達著和平, 與中世紀的空靈鐘響,
如同一首首深刻的內在冥想,
Arvo Part成為自蕭邦後, 最深得我心的作曲家…
許久, 我曾在當代樂派中尋找一種質地,
終在他的音樂裡又聽見了音樂理想國的境界!
因此, 我好想看看到底是何樣的國土, 教堂,
能讓Arvo Part寫出如此令我心儀的聲響!?
而今天, 終於抵達他的故鄉,
簽證的的問題卻讓我拜訪Estonia的願望還只能是個願望…
橫跨游輪的虹
彈著彈著,
我的眼讓窗外漸漸入海的金亮光芒 照得有點而張不開.
我望向窗外, 發現陽光熱力無限,
卻也細雨點點, 灑得滿窗的水珠.
當我往東望去, 看見的竟是一道巨大的彩虹!
似乎自海的盡頭浮出水面, 橫跨著郵輪,
我立刻放下手邊還在琴鍵上遊的音樂,
跑上甲板, 想好好看看生命中難得看見的海上虹彩!
當我仔細看, 原來是兩道虹, 另一道淡淡的如同回音一般,
靜靜的挨在旁~
我在甲板站了好久, 看著虹漸漸退去,
而金色的太陽也已變成了夕陽,
奮力的將天與雲染成一片火紅!
我向夕陽望去, 才發現這火紅將一片蔚藍大海調色為紫,
一片紫色的大海, 這是我期待許久景象!
無法去Tallinn城的我, 卻在船上感受著我的另一個願望,
那期待讓紫海環抱的願望~
彩虹下, 夕陽裡,
我在一片紫色的海洋上,
更加相信所有認真期待的心願終會實現!
郵輪緩緩航行, 似乎正帶著我駛向更多的七彩願望~
Veronica at Baltic Sea, 航向聖彼得堡, 9月4日
“I could compare my music to white light which contains all colours. Only a prism can divide the colours and make them appear; this prism could be the spirit of the listener.” Arvo Pärt
(我將我的音樂比喻為充滿各樣色彩的白光,只有祾鏡能切分並顯出這些色彩,這祾鏡就是聽眾的靈魂 – Arvo Part)
請聽Veronica演奏Arvo Part白光般的小品: Fur Alina